朱儁微微一笑,道:“黄巾贼声势浩大,如此恶略的形势下,秦大人临危受命,以身犯险,力保各县不失,实乃我辈之楷模。”
花花轿子众人抬,礼尚往来,不外如是。
言罢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经过短暂的言语交锋,两人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在朱儁的眼里,秦颉能力不俗,又深谙为官之道,撑过眼前的黄巾之乱,前途不可限量;在秦颉看来,朱儁能征善战,深受士卒爱戴,却又并不迂腐,八面玲珑,在朝堂之上能量不小,并不仅仅是一个武夫那么简单,值得深交。
两人心照不宣,这才言归正传。
秦颉道:“接到将军军令后,下官不敢怠慢,立刻联络黄巾贼中的细作打探消息,如今已有消息传回。河滩那人姓张名扬,表字不详,并州人士,更多的则不得而知。不过此人与黄巾贼貌合神离,在将军突袭之前就要告辞离去,只是将军来得太快,他不曾走脱。如今他已趁夜离开,身边只有一大汉和一少年,去向不明。”
朱儁眉头一皱,问道:“并州之人,为何出现在南阳郡?”
“这,下官不知。”略微停顿了一下,秦颉继续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处置此人?”
朱儁神色一冷,幽幽的道:“我若招降此人,众将必然不满,尤其是西凉董卓,此人睚眦必报,今日他损兵折将,必然难容此人。可作此人相貌图样,传令荆州各县,一旦发现立刻枭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