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翎羽抬眼还欲再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却倏然注意到了顾宴脖侧的那个醒目旖旎的牙印,突然愣住了。
顾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侧过身子,冷声问:“还有什么事。”
“没,没事了……”翎羽慌忙收回目光,结巴道。
“退下吧。”
“是。”
第二日日上杆头,云一念才缓缓转醒。
头痛得几欲裂开。
“小姐,你醒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是端着碗的华年。
云一念“嗯”了一声,那一声极沉重沙哑,让云一念自己都不敢相信是从她嘴里发出的。
华年端着碗坐到云一念床边:“小姐,我喂您喝解酒汤吧,之前您一直没醒,这汤热了几遍,现在这温度正好能喝。”
“这哪来的?”云一念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她并不记得自己带了解酒的药材。
“是顾将军熬的。”华年舀了一勺递到云一念嘴边喂她服下。
“他哪来的?”云一念浅尝了一口,还挺甜的。
“好像是顾将军带的,”华年一勺一勺不徐不疾地喂她。
“带的?”云一念眯着眼反问。
“是啊,我看顾将军是从行囊中取出来的一包药材交给我去熬制的,交代一定要在您醒了之后就喂您喝下,不然头会很疼的。”
听完华年的话,她突然觉得嘴里的解酒汤没有那么甜了。她不是一个酒后会断片的人,昨晚顾宴问了她什么她怎么答的她全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