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顶帽子,就被他信口雌黄扣在了闻萱头上。
闻萱看着他那张正直的脸,他的白发和白须,平静地说,“何郎中,您既然是医者就应该明白,在今日的事上,对与错,黑与白,不应该由任何人振臂高呼拿道义说事,您这般言语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乱。从医术开始的争端,也应该由医术来结束,说别的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混淆视听。”
裴璋赞同地点头,沉声道,“用道义争短长,不如凭医术分高下。”
何郎中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伸手指了指蝉儿,又指着自己,“真是荒谬!二位居然拿这个才十几岁的奴婢,与老朽这样行医数十年的老郎中相提并论。我们两个的医术高下,还用得着分辨吗!”
“怎么就不用呢?”
闻萱冷眼看着他道,“您行医数十年确实值得人们敬重,但这不代表您在医术上就永远是对的。蝉儿年幼,这也不代表她就是错的。如果您连我这句话都不赞成,只是以年纪论英雄,那我也要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您这样的算不上真正的医者。”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条理清晰,原本还对她和蝉儿满怀质疑的众人内心都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