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好一会儿,看到武明训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小心开口,试着说出他自己的观点,他知道这些话一旦出口,武明训很可能接受不了,但他还是说了:“明训,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平衡,但是我想跟你说个事,你想过没有,王欢父母起诉你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他们其实一直是很信任你的,这里面一方面有失去孩子人财两空的问题,其实,根本上说是苏教授的死让他们对王欢的死产生了怀疑。”武明训表情困惑。
钟立行接着说下去:“显然,王欢的死是无力回天,但苏教授的死却是另有原因,两件事性质根本不同,但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所以他们会从根本上产生怀疑,如果他们出于这样的心理去起诉,案子会变得很麻烦,他们不会轻易和解,所以你要想清楚对策。”
武明训长时间看着钟立行:“你是说我咎由自取?你是觉得我对苏教授的事处理不当才惹出麻烦?”
钟立行知道武明训误会了,忙说:“对不起,明训,我这样说不是有意让你难堪,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清醒,了解王欢父母的心理,知道官司因为什么引起的,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这样才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武明训一下急了,他猛地起身挥手:“我当然了解王欢父母的心理!但我了解有什么用?他们理解我吗?清醒!这个时候你跟我说清醒!我清醒有什么用?告诉你,我比任何人都清醒!那就是,无论如何,我这个案子是不能输的,就是不能输!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是这个行业的尊严!对待王欢的事上,我武明训是问心无愧的!”钟立行怔怔地看着武明训,同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