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飘远了,赛欧娜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正乱作一团。
“你怎么了?”
他没法回答。雨虽然停了,但石头上还沾着水,身下到处都是水洼。没地方可躲。
赛欧娜看见他身上凡沾水之处都在冒青烟。
“是水!”
右侧不远处有一块不高的凸地没有积水。他忍痛朝那边挣扎过去,每压过一处水洼都要发出哀鸣。当他终于翻上这片近乎干燥的凸地时,痛苦才渐渐平息,他发现赛欧娜就站在正对面。她假装关切地试探道:“水怎么会伤着你?”
伤着?真轻描淡写!但她的问题无法回避。她现在知道得够多了,只要想找就能找到答案。他迟疑了一下,开始解释沙鲑和沙虫各自与水的关系。她默默地仔细听着。
“可你自己还挤了点儿水给我……”
“香料起到了隔绝的作用。”
“那你为什么不坐你的御辇就来这儿冒险?”
“躲在帝堡或御辇里算不得弗雷曼人。”
她点点头。
他看到她眼里重新燃起叛逆之火。她不必怀有负罪感或依赖感。她再也不能不相信他的金色通道了,但这有什么区别呢?他的残暴行为仍旧不可饶恕!她可以拒绝他在大家族里占有一席之地。他不属于人类,跟她截然不同。而且她已经掌握了毁灭他的秘密!用水包围他,毁掉他的沙漠,挖一条制造痛苦的水沟把他圈在里面。她觉得只要避开他就能瞒住自己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