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答应了,您往后要怎么办?您的母亲又要怎么办?再者,青峦山那边一直都在施压,本就不同意的婚事,出了那样的意外,怎么可能还容许继续?”
“老太爷甚至说了将大少逐出祖籍的狠话,大少又能如何?他只得选一个折中的办法,既能让穆家对您有所忌惮,又能不被青峦山为难,那就只能送您离开。”
“婚姻这层关系不断,穆家就不能拿您和您母亲怎么样,至少对于穆家来说,您还是有价值的,而青峦山呢?您不过是挂了一个名号,实际又是隐婚,也算是无关痛痒。”
“离开这是非之地,您或许还能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慢慢恢复。也正是因为这样,五年来,大少才不能去看您,不能去打听与您有关的任何消息。”
他必须要表现得足够冷漠,足够无情,足够不在乎,把她放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位子,才能确保她最起码平安无事。
怎么会是这样呢?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是他!是罗赫——他是蔺瑾谦的心腹,他的说辞当然要维护自己的主子!他在说谎!他在骗她!
对!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只会是这样!
穆黎扶着椅背,毫无血色的脸深埋着,乌黑的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的神色,而她扶在椅背上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连手背凸起的青筋都因颤抖而跳动。
道出了深埋在心中多年的话,罗赫悲痛过后,更多的是释然,即便大少要责怪他多嘴,他也不在乎了。既然大少决定,要把太太分明纳入他的保护伞,更应该让太太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