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准是定得很仓促,”黛安娜说,“他们认识绝不会太久。”
“才两个月。他们是十月份在斯 城举行的全郡舞会上认识的。不过,他们的结合,像现在这样既然没有什么障碍,而且从各方面看,这桩婚事大家也都称心如意,那就没有必要多耽搁。一旦弗雷德里克爵士让出给他们的斯 府重新整修好,可以住进去了,他们就结婚。”
这次谈话以后,我第一次发现圣约翰独自一人待着时,就忍不住想要问问他,有没有为这件事感到难过。可是他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需要同情,那神情不仅使我不敢多此一举,而且还为自己以前的冒失行为感到有点害臊。再说,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和他交谈了,他的沉默寡言又像冰层似的覆盖了一切,在它的下面,我的坦率也给冻结住了。他并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对我以亲妹妹相待,他经常在我和他的妹妹之间做出一些细微的、令人寒心的区别,这样做完全无助于发展诚挚的亲情。总之,尽管我现在被他们认作亲人,和他同住在一座房子里,可是我却感到,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远远大于当初他只把我看作一个乡村女教师的时候。我一想起他曾对我那么推心置腹说过许多知心话,简直就不能理解他目前这种冷若冰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