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机会问医生:“医生,你看我会不会失忆?”
医生原本在病历上奋笔疾书,闻言放下笔:“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白晞啊,二十五。”
“我瞧你记性挺好吗!”医生乐了,“忘了啥?”
“我没在开玩笑。”我急忙辩解,“自从被撞晕了,就老看到一些画面,里边的人我都不认识,不过都对我很好的样子。”
“白小姐,会不会是你电视小说看得多了?”医生很有耐心地对我解释,“有时候人的潜意识里会把自己代入到某位主角中去,我们称之为玛丽苏群侯症。”
“……”我同爱开玩笑的医生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垂头丧气,“我的片子里真的看不出异样?”
他十分肯定,“如果你还是坚持,我只能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老麦在医院的停车场等我。他说最讨厌医院里那股子陈腐的味道,不愿意陪我进去,靠着车门在抽烟。
“师父。”
他将烟头掐灭了,看到我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下来,走近仔细看了看:“还是留疤了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小心地伸出手,摸到额角那块微微凸起、软软且新鲜的疤痕,咕哝说:“这伤疤没你的神气。”
他愣了愣,才明白我指的是他右臂上的那条疤痕,足足有十多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