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歌的眼泪缓缓流下来。
粟麦抱紧帅歌,看着他流泪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怀疑二茨是被我……”
“是爱让我关注你的一举一动,掌握你一切行踪……”
“为什么不在案发当时就抓我?”
“我知道你患有梦游症,看见你几乎每天夜里都要出门,吃不准你当时的行为究竟是梦游还是清醒。因为这在量刑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那我告诉你,我是在清醒中砸伤二茨的。每天夜里出门是因为寻找易非……”
帅歌气愤地说:“易非,他不是个男人……”
粟麦说:“你一直都希望我主动向公安局自首,承担法律后果?”
帅歌痛不欲生地说:“是。”
“那我明天就去。”
“不。”
“为什么?你改变态度了?”
“不。”
“那是为何?”
“上面给老刘打过招呼,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不能节外生枝。”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老刘已找我谈过话了。”
粟麦很聪明,一思量,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我明白了。”粟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从形式来说,她已经不再是逃犯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纵然能逃得脱那道真正的监狱大门,也永远走不出心里的牢笼。画地为牢,大抵指的就是她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