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二十,徐怀策沐休的日子,天蒙蒙亮时,便偷偷摸摸地打开了里间的门,见她仍蜷缩躺在床里侧,便轻悄悄地躺下,盖上被子装睡。
哪知,她睡梦中一个翻身,左手和左脚皆搭在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犹如被定住了。他侧过头,对上她尽在咫尺的脸,屋里的烛光早已灭了,一团模糊的样貌虽看不清,但听得见她清浅均匀的呼吸,以及身上传出的体香。
他暗自将右手与她的左手十指紧扣,又怕她醒来,从未有过的紧张令他后背出了一层汗,她的手从没干过活,滑嫩如豆腐……
“好香!”白语晖说着梦话,无意识地把脸紧贴着他里衣柔滑的缎面。
结婚至今从来没离得这样近,徐怀策心里升起一股欣喜,倘若能把宫廷画师叫来,将两人依偎图画下来就好了。转念一想,她穿得甚是单薄,岂能让别的男人看到?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白语晖隐隐觉得抱着的不是枕头,便睁眼醒来了,忽见硕大的鼻子在眼前,不禁惊叫起来!再发现自己手脚打在他身上,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便抱着被子开始后悔了。
听到响动的宝荣,慌忙推开外间的门,一看榻上的被子掀开着,空无一人,便猜到督主是去里间向夫人求欢,才会惹得夫人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