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孜环抿了抿唇,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可记的?”
“记得越清楚,才越不会犯糊涂,”
直至行刑完毕,鲜红温热的鲜血染满行刑台,蒋尤依旧面不改色。
上辈子错过的,这辈子总要有个了结。
看着这一幕,戚孜环只觉得于心不忍,又不能强行干涉他的想法,只好怜悯的移开目光。
半响,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掌被握紧,连忙回过头来抬眸看他,面具后的蒋尤,神色不明。
“走吧。”
行至路间,蒋尤忽而问道:“上辈子,我曾留给你一封信,你可曾按照信中我所讲述的那般做了?”
听到这话,戚孜环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了,上辈子,她并未按照蒋尤的遗言去走。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如实坦白:“我恨他,不可能任由你用你自己的方法去向他赎罪。”
那样于她而言就太残忍了。
此话一出,蒋尤就像早有预料似的,并未因此生气,只是长长的叹息一声:“我知你的想法,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说完,他再问:“上辈子,你把父亲葬在何处的?”
虽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疑问,但戚孜环还是凭借着记忆将那个地点说了出来,随即,只见长久的沉默,蒋尤道:“罢了,今世,依旧葬在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