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律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温宿方下桥,便被两个穿着蓑衣的汉子拦住,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往路边停着的马车走去。药箱掉在地上,零零散散的草药和方子散了一地,很快便被雨水打湿。
“是曹帮的人。”车外的宴升喊了一声,人已经跳下马车,双脚清点烟波,整个人宛若惊鸿般直接从桥上掠过。
萧鱼叹了声好轻功,脸上露出羡慕:“听说靖远山庄的烟波步乃天下轻功之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刑律俭侧头看了眼桥对岸,淡淡“嗯”了一声,垂眸继续看书。
因为阴雨天的关系,他的双腿旧疾复发,钻心的刺痛让他不能专心看书,整个人显得越发的阴沉。
萧鱼垂眸看了眼他搭在双腿上的厚毯子,有些好奇地问:“你的腿是什么伤的?”
刑律俭从书里抬头,萧鱼以为他不会说,结果他竟然放下手里的书,面色平静地道:“受了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