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鞋挣扎着站起来,喃喃地说:“小人去找些柴来添火。”
他还没有走开,朱猛忽然在醉梦中发出一声大吼。
“蝶舞,你不能走!”他嘶声低吼,“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这一声大吼,就像是一根鞭子,重重地抽在钉鞋身上。
钉鞋的身子忽然开始发抖。
朱猛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小高已拦住钉鞋的去路,用力握住他的双肩。
“是蝶舞,一定是蝶舞!”小高说,“朱猛一定是为了她才变的。”
钉鞋垂下了头,终于默然了。
“现在她还在不在洛阳?”小高问。
“不在。”钉鞋道,“小人和堂主远赴长安回来时的头一天晚上,有人夜袭雄狮堂。那天晚上正好是蔡崇当值,居然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让人轻易得手,不但烧了我们的雄狮堂,还杀了我们四十多位兄弟,才扬长而去。”
“我相信那些人一定是卓东来派来的。”
“一定是。”钉鞋说,“他们来的不但都是好手,而且对我们内部的情况很熟悉。”
“雄狮堂里一定也有卓东来派来卧底的人。”小高说。
“所以有人怀疑蔡崇早就有了背叛堂主的意思,也有人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疏于职守,生怕堂主用家法治他,所以就索性反了。”
“蝶舞是不是也跟他一起反了?”
钉鞋摇头:“蝶姑娘一向看不起那个臭小子,怎么会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