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时宜不是不能理解他偏执的疯狂,但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东西一旦被着手,带来的就只会是恶果,且往往代价不是仅他一人承受的。
要旁人为了这份荒悖的感情,代他受过,何其无辜呢。
“太后又如何?”齐煊眼看被时宜明晃晃戳破了心事,后退是死路,前进又难堪,举步维艰,干脆撕了面具,试图说服时宜。
“父皇封您为皇后,只是想要借时家的势力,为朕稳住皇位而已,您何必非要拿这个身份来束缚自己?”
“若没有这重身份,皇帝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同本宫说话吗?”
时宜摇了头,他既然态度温和,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毕竟往后时日还长。
虽然齐煊这重心结,不是凭她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否则这个位面也未免太容易拯救了。
“先帝驾崩时,朝堂之上的三位辅政大臣,哪个不对你虎视眈眈?时家虽然对君主忠心不改,可大将军远在宫外,一拳难敌四手,若非本宫接下太后的名头,谁知哪一日晨起,内廷就会再传帝王薨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