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老爸,自从他过世后,就化作了这个头颅,像幽灵一般追随我左右,每逢大事总会出现。他,到底是保佑我,还是看我的笑话?
我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林和元干什么啊你?”抓起一把雪揉成团朝他砸去,他在树枝上舞蹈着躲避我的袭击,然后飞走了。我紧走几步打开车库,钻进局里为我配备的那辆日产三菱越野车。汽车好一阵儿才打燃,我在车里猛跺脚,然后踩油门,将车驶出了大院。汽车沿着街道朝前行驶,街道景色映入我的眼帘,白茫茫的街上行人稀少,车轮将路上积雪压得咯吱响。纷纷扬扬的雪花好像飞蛾扑火般扑腾到挡风玻璃上。雨刮不知疲劳地工作着,好歹弄出了一块儿亮堂地儿,让我能勉强看清路面。
我昨晚3点才回到平常市。在省城我买的那名叫诸侯岛的商品房里,我同我的小情人儿金珠珠温存了好长时间。这年轻娘儿们味道就是不一样,摸着细腻嫩滑舒坦,听着莺歌软声,嗅着清心暖脾,看着赏心悦目,搂着让人热情如火。临别时,这娇滴滴的可人儿拉着我的手不放,将我亲了亲,搂了搂,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遇见这样可心的美人,我哪里舍得让她离开?可是,我是吃公家饭的人,我知道这百年不遇的大雪意味着什么。没有办法,我只好从床铺下掐了一沓钞票给她,然后故作生气地将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