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云帕子下的唇角一撇,更加上心?怕是把她的小命给上心没了。瞧小林氏这副诚恳惶恐的模样,仿佛有多关心她这个继女似的,惺惺作态得令人欲呕。
小林氏殷切地望着傅老夫人,傅老夫人微微阖眼,说道:“你知道错了就好。别的也不需要你多上心,凌丫头的嫁妆放在其他事前头。”
小林氏满面感激地连连答应:“侯爷专门从南疆捎回来一根沉香木和一根紫檀木,沉香适合沉心静气,是给老夫人换新家具的,紫檀的这根是给大姑娘打家具的。我们虽是北方人,却也兴打个拔步床做耍。”
傅老夫人听说定南侯专门送了木材回来孝敬她,脸色顿时乌云转晴,连带看小林氏也顺眼多了。
小林氏趁机狠狠心又说道:“大姑娘今儿受到惊吓,媳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海桐,你从我账上取二两血燕窝来,送给大姑娘压惊。”
一番话哄得傅老夫人脸色稍霁。
傅凌云忙推辞,傅老夫人拦一把,慈爱地说道:“你就收下吧,是你母亲的心意,好好将养身子骨,早些痊愈,才对得起你母亲的这份心。”
傅凌云温顺地笑说:“是,老夫人。”
傅凌云看着海桐把血燕窝递给甘菊,星眸闪动,霎时有了主意。
因为傅凌云病体未愈,晚上没有去吃四房回府的洗尘宴,她美美地睡了一觉,睡到自然醒来,就着几碟新鲜小菜吃了小半碗胭脂米饭,便撂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