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扎格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起身离开披着白虎皮的王座,在帐篷里踱来踱去,沉声道:“若真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我突厥儿郎之所以能够接连对齐军予以重创,全赖那条路神鬼不知之功,如今怕是被齐军所发现,巴鲁和剌都他们再想不废吹灰之力的取得重大胜果,恐不可能了。”
拔都道:“和齐人打仗打到这个地步,咱们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左王和右王必须钉在东境前线,否则前功尽弃舌不说,若突然搬师,必然会被齐军趁势追杀。前线儿郎不能回援,后方则孤立无援。可汗,依我之见,王庭应立刻迁徙,避开那股齐军的锋芒,且待东境战事尘埃落定。在此期间,决计不可与那股齐军正面对抗。”
图扎格怒道:“区区万人齐兵,便要迫使我王庭躲藏流亡,如同丧家之犬么!”
拔都叹息道:“按照玛莫干的说法,那股齐军貌似皆为精锐,战法凌厉,悍勇难当,我王庭虽有五千儿郎,可还需派去诸部落一些,若与其对抗,无异于自讨苦吃。权宜之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王庭唯有避其锋芒,方能安然无虞。荒原茫茫,谅那些外来的齐人,踏破马蹄,也寻不到咱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