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居池没有否定,也没有认同的意思,阮思年就大着胆子先告了辞,出去支使王府中的人仓促做了一番准备,总算是在子夜之前,备出了一桌席面。
席面就设在前院花厅之中,敞着门,搭着帘子,风雪虽然吹不进来,但还是有冷意。
桌上唯有阮思年和严居池两个人。
看了看微微摇晃的烛火,满桌的珍馐菜肴,还有对面面无表情的严居池,阮思年忽的就有些后悔弄这么一出。
怪尴尬的。
有丫鬟上了酒,正是芙儿;自从温容走后,这丫头留在院子里,王府没有几个正经主子可以伺候,她就一直在前院做杂活。
而今严居池回来了,却也没有把她当回事,几乎要把芙儿这么个人给忘了。
这会儿上酒,严居池才注意到芙儿。
芙儿比之先前看着沉稳了很多,但上厅堂伺候人,又是伺候严居池,还是有些怯怯的,倒了酒就要转身离开。
严居池欲言又止,终归是没有叫住她。
“走的那日,她都说了什么?”
忽的,严居池开口,阮思年夹菜的动作一顿。
他心里唉声叹气,彻底后悔今儿来这么一出,跟严居池坐一块儿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