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有敲门声，他光着脚去开门，打开门愣了，卫晟南搬着箱子固执地站着。
“东西还你。”她不想进屋。
颜科伸出手翻翻，里面是这些年来他们写的小纸条，信以及互赠的礼物之类。他被这些狠狠烫了一下，不敢接，缩回了手。
见颜科没有接的意思，她把箱子放在地上就要走。迎面听见颜母与邻居谈笑，卫晟南窘得无处可逃，被颜科一把拉了进去。
“你藏好。”颜科把她推进衣柜里，关上了柜门。
衣柜是实木的，颜科给她留了条缝隙进空气。
里面黑漆漆的，放满了颜科的衣物，卫晟南扒拉着两件衣服往外看，只能听见楼下颜母与颜科的声音。
“妈，你怎么回来了？”颜科问。
“我回来换件衣服就走了，阳台上的衣服收了没有？你这孩子，在家也不做点儿家务，真是的。”颜母说着上楼来，从颜科屋里过去，走到阳台上取衣服。
“衣服干了不收回来，要晒褪色的。”颜母嗔怪道。
“我又不知道，从前都是阿姨收拾这些，我快高考了你把阿姨辞掉了，还把我当阿姨使唤。”颜科往课桌前一坐，看上去若无其事，但手却略微有些抖。
“你个懒蛋，只求你以后别给我找个懒蛋儿媳妇，我就谢天谢地了，就你那个同学卫晟南，家里脏得一塌糊涂，那个房子又矮又黑，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小孩，我告诉你哟，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扒高踩低往上爬，要爬出她那个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