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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严文宽按规矩走完了堂审,只是方玉廷自始一言不发,负责记录供词的书吏频频打着哈欠。最后差役们一头雾水地又将方玉廷重新押回大牢,却始终没看到老爷发怒打犯人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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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严文宽坐于书案后沉默地看着严恬和秦主恩。严恬沉默地看着秦主恩。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秦主恩被严恬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毛。于是在这沉默而诡异的气氛中,他挣扎着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啥,咳,那个啥……”
“秦大哥。”严恬再开口时语气中竟有种说不出的严肃郑重。
秦主恩立刻“腾”地弹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宝相庄严。
“对于方玉廷,皇上是如何想的。”
窥探圣意,乃大不敬!
秦主恩忙去看向他那位诚实正直忠君爱国的严三叔。之前严恬可还未等明确提及太后她老人家呢,便被她爹严厉制止。可此刻却是奇了,这明明白白的窥探圣意,竟未引起严大人的任何制止和训斥。
他严三叔表示,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不必太过拘泥于小节。
“你怎么会有此一问?”秦主恩有点不明所以。
严恬垂下眼睛:“自进京以来不过短短两日,于小妹却似经了沧海桑田,几度浮沉。小妹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只井底之蛙,整日坐井观天。也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为何不想让我掺和京中的案子。实因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人和事,盘根错节,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