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斩钉截铁,白一宁却觉得好笑:“你认为我很温柔?”
黎乔点头。
白一宁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明明在楼上包厢连一秒钟都不想多待,现在却很有闲心地和这个小骗子探讨人生哲理。
“你会这样说,是因为你见过我带给过别人希望吗?”他很能抓住细节,黎乔那句话说得太确定,竟让他在一瞬觉得,她很了解自己,甚至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了解了自己的一切。”
旖旎的灯光下,豆大雨滴落在地上溅起大片水花,像千丝万缕的银线,也像晶莹的星星。他们都沉默着,妄图从彼此眼中探究几分真实。
一辆淡蓝色出租车停泊在路口,按响了两声喇叭。
黎乔笑了,向白一宁做了一个鬼脸,把小麻雀塞在他的手里。
“我先回去啦,班长。”
黎乔举着芭蕉叶蹦蹦跳跳走远了,神经病就该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白一宁目送黎乔上车,顺便拿手机拍下出租车的车牌,直到它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才不紧不慢地收伞转身。
他抬头,看见父亲不知何时下来了,此刻正一言不发地站在台阶上,脸上明显挂着不悦的表情。而邹紫薇乖巧地站在一边,笑得比平日还要甜美。
06
一中的艺术节从来都是高一高二学生的狂欢,即将高考的艰苦高三生只有在教室里听广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