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侥幸活了下来,能继续天南地北地流浪,卖画为生,甚至为游客们画肖像,为学生们写励志语录书法,只要为了钱,他什么都画,什么都写,为了节省旅馆费,甚至有段时间找有水源的地方搭帐蓬睡觉,在旅途中还被抢劫了几次,所幸,他弃财求生存,只是有一次被抢劫时突然愤怒了,或者是忍辱负重到忍无可忍,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跟打劫的不要命地干了起来,满脸的血也挡不住他的拼命,最后打劫的竟然求爷爷告奶奶的屁滚尿流地跑了。
这些经历,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不想说,这些是他之前想都不曾想像与经历的,他之所以能如此宁可过着这种不堪的生活也不想向父母低头,只是觉得只有自己活得如此痛苦才能减轻自己对小爱的负罪感,后来,他实在有点累了,在丽江定居了差不多一年,为游客们画肖像画,居然也累积了一笔不少的钱,有几次也被熟人遇到,只要遇到熟人他就拨腿就跑。
然后手头一有了钱便开始不安份了,又想到处走了,于是想到了以前去旅游过的地方,墨尔本,他喜欢那里的环境与空气,便去了那里在那里边卖画为生,只是没想到在异国会遇到异常热情洋溢的何亚娴,总是每天换一套衣服过来让他画肖像,他的冷漠与少话并没有让她退缩,长久以来的独处,都快令他丧失了说话能力,她总是那么不介意,依旧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着,他不回答的时候,她就自己说自己应,就他当作了小狗小猫一样的倾诉物,她的笑容就如墨尔本的阳光般地悄悄散入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