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都是有阴暗面的,谁知道张珩这样看似正直斯文的人,其实内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从小被张家人寄予厚望,身上背负着很重的担子。
后来,他和裴景墨关系好,说是情同兄弟,但其实他更像是裴景墨的手下。一直以来,都替他做事。
裴韵这样的身份,和他也是相差很大的。
裴时砚想,张珩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能知道裴韵这样性子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对他动情。
他被裴家人利用过一次,却还能心甘情愿被另一个裴家人利用。
说来也是挺可悲。
看来他这个小六妹,本事比他想的大得多。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离开了裴家。你们裴家内部怎么斗,我根本不关心。”
裴时砚话语轻飘飘地道。
而张珩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好半晌,他才重新开口:“所以,是你告诉曼施的?”
他和裴韵的事情做得很隐蔽,他也的确,一直以来没有和她断掉往来。
裴时砚没接话,只说:“张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要裴家的关系,就必须和梁曼施继续在一起。
他要顺从本心,那自然无法和梁曼施继续。
他身子密密麻麻地僵住,直直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
梁曼施出国了。
她回到庄园别墅,和许久没见的琼斯夫人一起用了午餐。
琼斯夫人举止优雅端庄,正午的暖阳从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在她身上,将她周身都镀了层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