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角力,又像是斗法。两个僵硬冰冷的灵魂在火热的躯壳下碰撞,火花四溅,几乎将整间屋子都焚毁。
他突然调整角度,抱着她滚进床里。她手上的棋碗倾泻,两人之间滚入冰凉的棋子,顺着两人的身体向下滑动聚集,这异乎寻常的触感刺激得她失声尖叫,他更加奋力地侵略,棋子与毛发纠缠和皮肤摩擦,似乎无处不在。
璇玑觉得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足以令自己灵魂出窍。前所未有的欲望令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顾一切地逢迎,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禁锢在自己胸前,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触摸,烧得她骨头里发疼。想要更多,不能停止,她就像一个干涸已久的水塘,贪婪地索要着一切。
他却停了下来。伏在她的胸前,轻轻地喘息,紧接着是轻微的咳嗽。汗水从额头,下巴,鼻尖上跌落。
“益阳?”她干咽了一口,闭着眼询问。
他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胸前,流连不去。
“益阳!”就差一步,她哭了起来,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益阳,益阳,益阳……”
短暂的喘息之后,他重新闯了进来。这一次不再粗暴。如和风细雨,舒缓着两人紧绷的情绪。“别急……”他轻声说,取次花丛,轻挑慢捻,直到她放松下来,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任他将自己搓扁揉圆。璇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从灵魂到肉体都被他掌控在手上,一呼一吸之间,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