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迅速地擦掉挡风玻璃上的霜,一起进入车内。在去加油站的途中,托德让我解释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天气、这么晚的夜里给妈妈的车加油。我咯咯地笑着说:“每次我们兄弟姐妹回来过节,都要帮爸爸为妈妈的车加油。我们把它看成一项游戏,我们能猜到妈妈什么时候让我们去,最后留在房间里的人要为她的车去加油。”
“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托德说。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
在加油站的人给车加油的时候,我搓着手,蹦跳着让自己感觉暖和一点儿。“我还是不明白,你妈妈为什么不自己来做?”托德问。
我微笑着说:“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儿荒唐,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我妈妈二十多年没有自己加过油,总是由我爸爸代劳。”托德很困惑地问:“你爸爸是否厌烦过?”我摇着头,简单地回答说:“不,他从未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