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秦晋曾连夜见过他,表示即将向天子奏报此种因由。李豫是坚决反对的,但秦晋甚至就差明说了,他会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此事道明,届时其自可置身事外。
李豫所在乎的乃是不想兄弟阋墙,可绝不仅仅是父亲对他的看法,因而又表示了反对。
昨夜的会面,两个人谁也没能说服谁,而秦晋又有各种要事在身,只得匆匆离去。
回想着昨夜的种种细节,李豫暗暗问着,难道此事真与大夫无干?
满朝的官员们,各怀着心事,都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发蒙,朝廷各派系的争斗向来都是暗中角逐,像今日这般把大朝会当做了火拼的战场,也实在令人大开眼界了。
宰相房琯向秦晋走了几步,问道:
‘秦大夫可查出了实据?’
秦晋从容道:
“证据至少有八成已经确实,还有一些尚在整理查实之中!”
这么说,就等同于为建宁王李倓的指控做了证实。剩下的,再怎么说,也都是无用之话。
房琯见天子气色极度不好,便建议道:
“陛下,此案涉及甚广,不是朝会上能议出结果的,何妨交由有司处置?”
至此,李亨才恍然,自己也是被气糊涂了,如果在朝会上当众询问其中细节,岂不是自曝家丑吗?他感激的看了房琯一眼,这个宰相他没有用错,虽然是太上皇推荐过来的人,但此人的确有宰相之才。而且,此人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