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了这么长时间,鱼晚口里仍有醇浓的酒气。温承晔皱了皱眉,却爱抚地将她散在额头的发丝往耳边顺了顺,“好。”
说是两人说话,其实更像是她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回忆。温承晔能做的只是嗯,啊,又或者是点头。她今天的话他根本插不进去,也不想插,仔细想想,鱼晚回来便有些反常,温承晔便猜想,可能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安静的倾听便是最好的方式。
“我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对不对?”她窝在他胸间,声音低低的,“别看我现在壮得和牛一样,其实我小时候身体特别不好。娘死后,身体更弱,季善堂的大夫都说我肯定是拉扯不活的,可是爹爹不信,一点一点帮我调剂。那时候申家不像今日这么大,在长宁也就两个铺子,这两个铺子的收入除了养小工补贴家用,其余的一大半都得给我看病……久而久之,不光是大夫,连街坊邻居都劝爹爹把我扔掉,别病没好还把家业给搭了进去。可爹说,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我治好。”
说起申久冲,温承晔更不好插言,只能收紧手,又将她往怀里拥了拥,却见她突然抬头,“你方才是不是觉得我那吃药的方式很吓人?”她眼睛微弯,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那便是小时候吃补药练出来的,甭说是圆的,长的,方的,尖的,只要别太大,我都能这样干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