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春玲抹干眼泪,岔开话题:“铁子哥,你是几时离家的?”
“去年秋天。”
“你咋不到省城来?省城的钱比A市的钱好挣哩。”
铁子说:“如今男人出门不比女人出门好挣钱。”他心里犯愁,A市是回不去了,省城人生地不熟,身上分文没有,上哪儿找饭辙去?
春玲见他一脸愁容,猜出他的心思,说道:“铁子哥,你甭发愁,我干活的这个酒吧刚好要招几个保安,明日儿我跟老板说说,保准没问题。”
铁子一喜,可随后又有了新问题,今晚上哪儿睡觉呢?
春玲说:“时侯不早了,咱们睡吧。地方太小咱俩就凑和一宿吧。”
铁子红着脸说:“不不,我出去找个旅馆住。”起身要走。
春玲一把拉住他:“你人生地不熟的,上哪达找旅馆去?你就当我是你妹子。”
“那----,我在脚地打个地铺。”
春玲说:“脚地这么小咋打地铺呢。”
铁子环视了一下屋子,屋子只有八九平米,一床一桌一椅占去了大半个空间,还有一些杂物堆放其中,根本就打不了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