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的眼风迅速扫向惠娘,惠娘忙福身道:“帝姬近日确有此症。”
龚庆安忙拱手道:“这便是了,一日两日无碍,恐怕是今日一并发作,才至高热。”
安檀闻及只是积食便安心几分,不由颔首,怀抱着灼芙轻轻哄着,灼芙略略安稳,安檀才握起灼芙的小手对龚庆安道:“龚太医瞧一瞧,可准确吗?”
龚庆安忙垂眸跪立诊脉,片刻复道:“娘娘,帝姬脉弦细而濡,为湿温初起,邪阻气分之候,只需以龙胆草、黄芪、栀子、车前子、当归、生地黄、生甘草煎服便可大安了。”
安檀颔首,早有宫女在一旁备下笔墨,龚庆安写下药方,安檀看过便命宋义去抓药,安檀道:“劳烦太医再候一候,待服侍帝姬用药后,再斟酌脉象。”
龚庆安答了“是”,便被顾怜引去西暖阁歇息。过会子,宋义便回来了,对安檀道:“娘娘,奴才请太医院其他当值的太医瞧了,这药方并无不妥。”
安檀应下,便命宋义去小厨房看着宫女煎药了,姝玉一直坐在安檀身边,也不言语,见状便道:“姐姐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太医着实不像样,两方斟酌终不是长久之策,有时药方虽无碍,只怕对病不对人,也未必当得准。”
安檀怀抱着如玉,轻叹一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并无十分可靠的人与太医院有瓜葛,若是随意寻找一位太医培植,只怕他医术不精,反而更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