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高干、郭援正沿汾水东岸北进呢,有数万人马,浑不知钟繇的生力军已经赶到。并州刺史高干是袁绍的外甥,是个辩士,打仗不是很在行,在行的是大将郭援。郭援说:“现在,钟元常已经在平阳城下军威顿挫,意欲南蹿,我们现在急渡河决战,和匈奴人里应外合,就能把钟元常迫死在平阳城下!”
下面诸将都说:“将军,大众一起渡河,受水流影响,难以保持战斗队形,如遇敌人截击,势必见窘。不如先派小部队过河,建立和巩固起一个滩头阵地,然后我们再过河不迟。”
郭援说:“钟元常无能鼠辈,怎敢前来迎敌,他嘛,只是个会写写字的匠人罢了!”
于是郭援命令,大军都给我渡河,违令者斩!
军队就像挂面条,下到水里了,走走地,就泡软了。刚刚有半数的软面条,拖着湿裤子,涉过河去了,忽然之间,就见对面丘陵里涌出大量西凉马队,乌云翻卷而来。西凉骑兵,好像一群蝙蝠冲向一盘奶酪。
西凉一万军马结阵冲锋,黑压压地挥舞着短柄刀和长矛扑来,侧翼还有钟繇的几千步骑兵,直把那毫无阵列、水漉漉的郭援湿兵们吓得往水里倒退。郭援兵想组成阵形,但是没有回旋余地,只能背水迎战,大相纷扰,虽然人多,但是被骑兵挤在垓心,被扑哧扑哧砍死。水里的后继者们,队形受河流影响,变得乱七八糟,一看前面挨揍,赶紧有的向东,有的向西,你推我撞,互相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