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在山西省赵城县广胜寺发现了金刻本《大藏经》,是金代佛教史上的一件大事。这部《大藏经》系山西省南部有志于佛教的人出资刻印的,发起人是比丘尼崔法珍,从熙宗皇统八年(1148年)至世宗大定年间,历时30年方才刻印完成。接着又把金刻本《大藏经》所收录的章疏、史传、经录等46种未传世的珍籍作为《宋藏遗珍》影印梓行,这些珍籍包括已经散佚而在宋代重译的经律论目录《大中祥符法宝录》、《景祐新修法宝录》、《天圣释教总录》等。另外,金代也在如今的北京市房山县刻造石经,据说直到章宗明昌年间,刻经还在进行。
三、道教
金朝统治者在崇佛的同时,也不菲薄道教,“金国崇重道教,与释教同。自奄有中州之后,燕南、燕北皆有之。所设道职,于帅府置司,正曰道录、副曰道正,择其法篆精专者授之,以三年为任,任满则别择人”[55]。到了熙宗时,又设置道阶,共分6等,有侍宸、授经等,“诸大贵人奉一斋施,动获千缗”[56]。
金代以前的道教无非是丹鼎派、符箓派,金代则在这两派之外,新增了全真教一派。女真人在入主中原后,中原地区的汉人上层分子虽有一部分与女真政权合作,但大部分汉人因社稷倾覆,山河破碎,深受民族压迫而心情抑郁,他们需要道教作精神慰藉,金朝统治者也想利用道教麻醉百姓,缓和社会矛盾,于是新道教便应运而生。金熙宗时沧州(今属河北)人刘德仁采用老子《道德经》的主旨创“大道教”,劝人安守贫困,知足常乐,不妄求于人。大道教在河北一带流传很广。在刘德仁之前已有卫州(河南延津北)人萧抱珍创的“太一教”,流传于河南一带,主要特点是用“太一三元法箓”为人祈祷治病。这两个民间新道教流派虽然都得到了金代统治者的承认,但因教主文化素养较低,教义又过于简单,不能涵盖道教的传统文化,也不能满足社会上对道教的需求,另创一个层次较高的道教流派已是大势所趋。在这种情况下,有个叫王喆的人,顺应时代思潮,在北方创立了新的道教学派——全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