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日子里,她左脚踝部疼痛得渐渐难忍。后来去上课都需婉或徐小芬搀着了。再后来从宿舍到厕所那么一小段室内的距离自己都走不了,没人搀着只得扶墙一小步一小步前移……
一天夜里姚红脚腕子疼得无法成眠,嘤嘤哭泣。
婉和徐小芬都觉得情况严重,不可小视。半夜三更敲开了张老师家的门,向张老师如实汇报了。
张老师听了很生气,责问她俩,既然姚红的脚腕已疼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才告诉他知道?
她俩吭吭哧哧地说,姚红不许她俩告诉他,想忍过考试以后……
“糊涂!究竟考试重要,还是看病重要?!……”
张老师一边训她俩一边跨出了家门。
而徐小芬一边和婉紧随张老师身后,一边悄悄对婉说:“咱俩反倒挨训,真没地方讲理去!”虽然,婉和徐小芬都替姚红颇感不安,但却谁都没往太坏处想——也许是长了骨刺啊?她们都这么认为。
当夜张老师从学校要了车,和婉和徐小芬一道,将姚红送往医院。
照过片子后,医院将姚红留下住院了。那一天夜里,婉和徐小芬都觉得,张老师像一位父亲,姚红像是他女儿,一会儿楼上一会儿楼下的,姚红全由他背着抱着。
见张老师、婉和徐小芬要走了,姚红又哭了,泪眼汪汪地说:“你们可千万常来看我呀!可别不管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