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拿着拖把的手一紧，温笑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梁笙放盆里洗了洗抹布：“我又不是傻子，哪还能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跟淼淼姐走前，你们坐客厅里一声不吭，压根就没心看电视，回来后，我看厨房里的饭菜你们一口没吃，奶奶又在房间里躺着，杨志浩还让我小声点，肯定是在我跟淼淼姐走后，你们说了些什么吧！瞧你们一个个眼睛红的。”
程诺倒是有些意外这丫头的心思也会这么细腻。
她说：“梁笙你别误会，就是家里事太多，没顾得上吃饭，奶奶身子又是老毛病了，我们看着心疼，想要劝她去医院，可奶奶不听，所以闹了点别扭。”
梁笙点点头：“好吧！”
至于她信没信，程诺就不知道了。
梁笙擦完床头柜又心不在焉的问她要不要擦衣柜？
程诺简短的说了句要，毕竟陆伯父喊来医生，她也不想失了礼数。
梁笙漫不经心说：“小婶婶，程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啊？”
程诺故作轻松：“得罪了什么人吧？”
梁笙去灵堂看了程义仁后，到现在都还有些没缓过来，冰棺里躺着的男人消瘦的不成人形，她很难想象那是她在程家全家福相册里看到的程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