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遐周仍是唤他:“聂瑜。”
反反复复,像一个神秘的符咒。
鼻尖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费遐周抬起头,无数碎屑隐在黑幕之中,路过灯光,翩跹的白色雪花随风打转。他朝着天空伸出手,飘散的白花落入手中即化,留下一滴被掌心焐暖的无根水。
“聂瑜。”
费遐周注视着他,说:“下雪了。”
“是啊。”聂瑜点点头,“今年的第一场雪。”
襄津不常下雪,通常整个冬天只有一两场湿润的小雪,落在地上了无影踪。而正是这样,下雪这件事在襄津才显得这样难得、这样珍贵。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的话,是不是以后每次下雪你都会想起我?”费遐周看着聂瑜,这样问道。
“什么?”聂瑜感受到一片雪花落在眉间,凉凉的,刺激敏感神经。
雪花染白费遐周的头发,他拂开眼前被风吹散的发丝,注视着聂瑜的眼睛,郑重地与聂瑜四目相对。
“聂瑜,听清楚了,我只打算说一遍。”
费遐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