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处女作就自觉塑造了布列松式冷漠面孔的表演指导,弗雷迪把青春浪费在攒彩票和骑摩托招摇过市,要不然就参加乐队的排练,他和母亲一样根本不考虑未来,在两人首次交流的片段,母亲光顾着看非洲爆发传染病的电视新闻发表评论,却不回应弗莱迪的表情,有两次他靠踢砖墙发泄怒气,杜蒙认为这些肢体细节比话语更能描绘故事,在弗莱迪和女友搭乘升降. 最终杜蒙的关注点落在种族看法上,白人永远不自知地侮辱移民、把外来者赶出他们的生存空间,弗莱迪把积攒的暴怒宣泄到想搭讪女友的阿拉伯青年身上,结尾被一名警官告知青年已死,窝在椅子里的弗莱迪缓缓抬头瞥以确认的眼神,手臂留下明显抓痕,他并没有露出残酷的神态,显示出冰冷疏离的气质. 拍摄视角太以记者的主观判断进行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问题是试图做出一种造成悲剧的各个原因分量都是相等的,而且都是无可奈何、不可避免发生的——缺乏想象力会令我们只停留在浅层的思考,看不到问题的实质;而想象力乱反射,在让我们发现的一个聚合的、但也无法轻易界定是非的真相后,也束手无策,最关键的是我们应该积极地继续生活——剧情的起承转. 危机四伏的社会,这可能就是物质生产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人们最终会不可避免陷入的精神危机吧. 我相信有一个答案,会告诉我们,对自己忠诚、对社会恪守义务会是令想象力有的放矢地放射而不是浪费它,而且不会曲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