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礼闻言,“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做梦!”
“我不可能答应!”
他跟周恩幼的孩子,得开心,得快乐!
不可能跟他一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就被关进了幽闭不见天日的深宅大院,学习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不过五岁,就被带着上了酒桌,连话都说不利索呢,就被叫着去跟人谈判了。
一旦什么事情做不好,祠堂就跪整整一天一夜。
若是下了雪,下了雨,就得跪到露天底下去,让雪打,让雨浇。
摸爬滚打的长大,端着一颗自卑到骨子里的心,封心锁爱的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秦储礼!”老爷子也怒了,“这已经是我能退让的最大程度了!你别不识好歹!”
“我说了,我不可能答应!不说在您身边养,就是姓我都不会让我孩子姓秦!”
秦这个姓,太脏!
老爷子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周围观礼的人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都观望过来,小声的低低议论。
老爷子的眸光幽深下去。
秦储礼眯起眼睛,“您死心吧,我说了,我不会答应。”
“是么?”秦老爷子忽然收敛起了利爪,他后背闲散的靠在椅背上,“秦储礼,我已经年过百岁了,活不活的到明天,谁也说不准,我不怕什么,也没有让软肋。”
老爷子抬起眼,跟秦储礼在闪着围观的礼堂里沉默对视几秒。
而后,秦老爷子笑了。
他对秦储礼说:‘可你不同,你有,你还是会怕,对么?你怕失去周恩幼,对吧?小时候的白月光忽然就落进了掌心里,很高兴吧?原本遥不可及的,如今也能够妄想一下了,得放在胸口里疼吧?’